下窄,砍伤伤口斜向痕居多,上深下浅,开膛破肚,每人身上血痕不超两处。”
司素鸿:“刀,或者鞭子。”
璩润瑾:“而且是很快的那种。”
枫无疾沉默了片刻才艰难开口道:“另有一招,很是眼熟……”
司素鸿:“但说无妨。”
枫无疾:“我方才看见师父您用出的断首一剑,这样的准头想必很难模仿。”
楼引殊:“不可能是师父。”
司素鸿抬手阻止他:“你继续说。”
枫无疾:“所有颈部我都查验过,又平又齐,只一下。”
司素鸿:“这般相似?”
枫无疾点了点头。
司素鸿:“多少人被砍头?”
枫无疾回想起那地狱般的景象,还是忍不住颤抖:“总共四十一人。”
这下连猫儿般趴在楼引殊肩头犯困的兰娑都抬起眼。
璩润瑾:“还有一个全尸?是谁?”
枫无疾:“水月。”
楼引殊:“可真见鬼了。”
璩润瑾眯起眼:“你用的就是刀。”
楼引殊:“你是认真的?”
枫无疾连连摇头:“王爷连殷飞雁都……”
楼引殊挑眉看她。
璩润瑾忍不住轻蔑一笑。
司素鸿突然道:“你的刀给我。”
楼引殊一边解下那把金色单刃,一边小声道:“师父,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司素鸿静静看着他,楼引殊只得递过去,司素鸿接过金刀跃出窗外,院内几棵树里,他选中一棵同人颈相当的,反握刀柄垂直顶在树皮上,五指使力反握一转,刀刃便整齐均匀地绕树一周准确地落回手中,再收回手,树木应声而倒,刀口平齐无错。
这下在场的人里,最有可能能做到的,只剩司素鸿一人。
枫无疾微微绷住了下巴:“所以亦有可能是师父你这般厉害的剑者?”
司素鸿刚刚才验证了自己,却又摇了摇头:“不,树木材质均匀平整,人颈骨肉有别,殷家父子护体内力深厚,若是不常用刀的人仅靠自身内力来使刀,很难达到此种效果。”
璩润瑾:“司师父七日前还在千里之外的仙影峰上。”
楼引殊:“对,本王的儿女可以作证吧?”
枫无疾想了想也觉得没了头绪。
兰娑无奈道:“真是武痴一群,是与不是的,明日去现场瞧瞧不更清楚。”
楼引殊亦觉无趣:“罢了罢了,咱们早些歇息,明日一并前往。”
司素鸿把刀双手递还给他,楼引殊半仰着脸看他冷俊美丽的面容,忍不住开口问:“师父,是你吗?”
司素鸿问:“为何觉得是我?”
楼引殊皱了皱眉,勉强笑道:“我只是觉得,像师父这样强悍的人再有,或许只是误入此地,被歹人灭了口。”
璩润瑾心里叹气,耳边突然痒痒的。
他偏头一看,楼引殊在摸他的头发。
璩润瑾:“你干什么!”
楼引殊赶忙举起双手:“没干什么,我就是瞧你头发脏脏黏黏的,全是血污,想给你擦拭干净。”
璩润瑾很爱洁净,闻言赶忙道:“很多血吗?”
司素鸿闻言也看过来,突然发现了不对:“这血,似乎比寻常血液稠浑些。”
枫无疾和璩润瑾听了,都伸手捻了些他发梢上沾到的液体,璩润瑾只觉得比寻常血液重些腥些,一时间倒想不起来是什么,枫无疾倒是认出来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团黏液。
楼引殊好奇道:“到底是什么呀?”
枫无疾沉默片刻,终于道:“是掺了血的雄精。”
又是一阵难言的诡异沉默。
枫无疾说:“大约是一直在阴湿处,所以未曾风干,看来,这还不只是杀人这么简单。”
璩润瑾浑身都难受起来,四下扫视,只有楼引殊一个瞧着是会帮人的,他咬牙切齿道:“王爷……请你帮我……帮我弄干净……”
楼引殊很好脾气地点了头,用袖子帮他擦净发尾上的一团黏液:“你这是在哪儿沾上的……”
璩润瑾没好气往阴处一指道:“还能是哪,枫无疾刚才给我当胸一脚,把我踹到那儿去了。”
众人闻言,朝着看过去,是院中一间青瓦泥砖的小屋,水月和袁葵的尸体刚刚被璩润瑾移到那儿去,走近了果然更明显地嗅闻到那股异常的腥味,璩润瑾方才还以为是粪尿一类的味道,现下想明白了可能是凶手的男精,几欲发呕。
枫无疾突然声音颤抖,叫住了楼引殊:“王爷……”
楼引殊赶忙回头。
枫无疾一动不敢动:“我踩到了一个东西……”
楼引殊低头看去,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那双厚缝的麻布牛皮鞋下踩着的,是一截肉柱类的东西,它被齐根切断,一端是血液,一端是肉红的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