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引殊带了两名捕快一名仵作前来,兰娑的美貌让人难以忽视,他们的眼都追着她去。
司素鸿不是其中之一:“你的内力,比前几年还差了。”
楼引殊满不在乎:“儿女出息,未必老父亲也要成龙呀。”
说罢,对行了跪礼的三人道:“起来吧,给这二位贵客讲讲事情大概。”
三人到底是府衙里出来的,对这位吃空爵位的王爷亦不是太信服,交换眼神后,其中一人谨慎道:“请问二位哪位是璩大夫?”
璩润瑾不明所以:“我就是。”
那人莫名干瘦,四肢宛如柴骨,似乎很是缺乏饭食的样子,他一抬眼看向面前这美丽的男子:“你是男人?”
璩润瑾知道自己什么模样,也常收到此种提问,答道:“是,怎么了?”
瘦子吊柜一笑:“你该是个女人!”
璩润瑾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瘦子:“你合该是个女人,你合该是个女人!”
说着,电光石火间竟霹雳似的劈出一掌来,快得只恍惚一炫,璩润瑾颈间霎时被死死卡住,那人另一手竟就此伸手下去摸他的下身,璩润瑾还未来得及叫喊,砰一声,瘦子就被一脚踹飞了去,司素鸿瘦高得吓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剑出如龙,横穿瘦子左胸而过,长剑直直贯穿三寸厚的墙,将人钉在墙上。
楼引殊帮不上忙,赶忙去扶摔倒在地干呕不止的璩润瑾,只见那白皙柔润的颈部皮肤上已然泛出血色,随之漫上来的,竟然是密密麻麻蛆状的黑色血团……楼引殊头皮发麻浑身一抖,那团黑色竟也骤然消失,留下中毒似的黑淤。
他赶忙扑到窗边大喊:“枫夫人……枫夫人!仙儿!”
楼仙绰耳功自也了得,一旦听到他的呼喊,定能带着枫无疾赶来。
正要质问官衙另外二人为何不出手相助,那二人竟也面色巨变,面上青筋暴起地出手袭击。
司素鸿身法快如白浪,抽剑毫不阻滞,头也不回在身后轻轻一挽,血已铺了满地,剩一个扑到楼引殊身上,被他用刀胡乱一挡尚且未死,嘶声喊了:“是你……天……若……天……”
嗤。
面前恐怖狰狞的面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更恐怖的头颈断面。
楼引殊僵在原地,那断面里有一截动脉,它尖叫弹跳着泵出热血,好像一条扭动的蠕虫。
身上一轻,他胡乱一抓,抓到一只如参须般,大而冰凉的手。
那只鬼魅般的手,竟也如此就回握他。
司素鸿不会安慰人,两脚把尸体踢远了,正要扶楼引殊起来,发现他又红了脸,挣扎着自己站了起来。
楼引殊抹了抹脸上溅的血,手指止不住地颤抖。
哧哧哧三声,三具尸体竟如老树枯死一般,快速地萎缩成了三团干瘪的尸躯,司素鸿试图走过去查看,脚步带起的风却直接灰烬般拂散了它们的一部分肢体。
突发豹变,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赶到的枫无疾检查了璩润瑾的伤口,面色怪异道:“这不是一般的毒……却也不是什么难解的毒。”
璩润瑾死里逃生也惊魂未定,忍不住道:“你倒是说啊。”
枫无疾在毒这一项上比他见识更多,半天后支吾道:“这是……是……是尸瘴。”
司素鸿抬起了头:“死人?”
枫无疾:“对,而且不是刚死的人,必得死了些时日才会生出尸瘴来。”
司素鸿回想起刚才喷涌出的血液:“可那的确是真血。”
枫无疾:“或许是蛊毒,用死人炼就的蛊虫会排出毒液,抹在皮肤上也会有近似的效果。”
楼引殊惊魂未定,还是同她说:“可有得解?”
璩润瑾自己瞧不着伤口,听了枫无疾的话,这下才放下心来:“我自己来。”
说着,从腰上解下丝绸卷包,里头粗细金针一字排开,他自己施针封穴,又常备了不少解毒丸,枫无疾看他下针又准又狠,不由赞叹:“好针术。”
璩润瑾不说话,心里却颇为受用。
另一边,楼仙绰上下扫视了楼引殊,才道:“爹,你根本没受伤呀。”
楼引殊皱着脸:“怎么会,我肋下还疼呢。”
楼仙绰:“被祖母的金刀硌的吧?”
楼引殊:“枫夫人,你瞧她……”
枫无疾无奈道:“王爷,你好着呢。”
楼引殊叹了口气:“真是一点也不心疼人。”
窗外跳进来一人,正是离去片刻的司素鸿:“捕快二人并仵作一人,刚刚被发现死于城外,离殷家老宅,不过十尺远,似乎是遇上了熊或是旁的野兽,像是被撕扯而死,已有数日。”
楼引殊面色苍白,他看向司素鸿:“那这些人,是谁?”
司素鸿:“他们长得像那几个人吗?”
楼引殊:“你没看见尸体的脸?”
司素鸿:“到的时候衙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