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结果有个比她更快的人似一阵风跑过去。
周围的那群人的动静徐仙并不在乎,他只是看着湖水中间那一轮格外耀眼的太阳,若有所思的往前走了两步。
行至刚才那黄毛男生走到的位置其实他已经打算停了,只不过身后冲过来那人还是拉着他往后连退了几步。
“危险!”
思绪被打断,他干脆任由那人拉着他。
等到停下来,徐仙回头看去,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青年脖子上的墨镜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额前的黑发半遮住眉眼,呼吸略微急促,抓着他的手勒的有些痛。
徐仙不着痕迹的把手抽了出来,礼貌性的浅笑询问,“醒了?”
面前的人摘了口罩,黑色长发时不时被风吹的微动,金色阳光落在他白皙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眉眼间,看上去比湖水中间的太阳还要耀眼。
周临枢盯着他愣愣的点点头,几秒后才回过神,口吻较为严肃的说:“别往那儿走,那湖很危险。”
徐仙脸上仍旧是淡淡的笑意,闻言问道:“是吗?”
周临枢重重点头,他还想说什么,却被其他人直接打断。
染着一头黄毛的非主流故意撞着周临枢的肩膀走过去,他翻了个白眼,朝着大巴车前面的石子路走去,边走还边大声叫嚷:“有时间秀恩爱还不快点走。”
“等会儿水里面的玩意儿跑出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死。”
他恶狠狠的踹了把路边的狗尾巴草,余光瞥见后面已经跟上来了的众人,低声嘟囔:“两对情侣,一对gay,还t来个傻子,尼玛的。”
几人浩浩荡荡顺着石子路往上走,翻过一座山头后又看见一座山,前面的路似乎看不见尽头。
放眼望去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山峦,他们就像是被大山层层包围住一样,怎么也走不出去。
又翻过一个山头,所有人几乎都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徐仙把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卫衣系在腰间,干净的似与众人不在同一个图层。
但细看之下,他脖子处还是覆着一层极薄、透明的汗,手肘处透着粉色。
眼看着前面又是一座山,徐仙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指尖不着痕迹的捏了捏大腿,这里因为长时间行走已经开始产生痛感。
倒不是生理上的痛,而是心理所说的幻肢痛。
这种幻肢痛一般只有在他过度使用双腿后才会发作,纵使他知道在阵中他是个正常人,但仍旧做不到会产生这种病症,甚至在某些时刻更为严重。
脑子里仔细思考上一次他是否也走了那么久,前面队伍里已经有女生坚持不住想要原地休息一会儿。
喧嚣的争执声挑起众人本就有些躁动不安的心,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徐仙拿着自己的卫衣站在一边,对身旁的战场漠不关心,甚至看上去有一种岁月静好的平静。
他微眯着眼睛感受大山与城市不一样的气息,
身上宽大的白色短t偶尔被风吹起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脖子上的汗渍顺着脖颈滑进令人遐想的领口。
先前他一直散着头发,现如今扎起,这才看见他后颈有一处纹身。
一朵栩栩如生的血色红莲。
带着些暖意的风吹在面上,下一秒,却有冰冰凉凉的爽感在脸上蔓延。
徐仙抬眼看过去,对上一双笑弯了的眼睛。
对方蓬松微卷的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遮住额头,眼尾微微往下垂,像他家隔壁邻居养的金毛。
“喝吗?”
徐仙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果饮,居然是冰的。
“出门前我朋友塞给我的,冻了一晚上,现在都化了。”
周临枢边说边从包里拿出瓶橙汁,徐仙这才发现这人一路上居然还背了个包。
手里的卫衣被接过,对方一直系在腰间的花衬衫反倒被垫在地上。那人坐在旁边的黄泥草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笑着抬头冲徐仙说:“先坐,休息一下。”
徐仙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坐了过去。他本就不想一直站着,只是觉得地下太脏。
手上的果饮是打开的,他抿了一口,口感还不错,就是有些凉,从医院出来后他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凉的东西了。
眼看着旁边的争吵逐渐进入白热化,徐仙看向远处的山景,似不经意的问:“刚才你怎么知道那湖里有危险的?”
黄毛男人投石子是在周临枢出来之前,第一次入阵的人在下车后都不会觉得那湖水有问题。
更何况,徐仙是在周临枢醒过来之后才下车的,那在这中间的时间里对方在做什么。
狭长漂亮的丹凤眼直直对上对面清澈幽黑的眼瞳,似乎想要从这双眼睛深处里发现什么。
但他只能看见这双眼睛当中自己的倒影。
“我算的。”
青年从系在自己腰间的衬衫口袋里拿出三枚铜币,他熟练的把铜币夹在指间翻转,嘴角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