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一袋银钱。
老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人精的她连忙说:“请问公子有何吩咐?”
“这花娘不错,今后她的场子我全包了,不许有人跟我抢,明白了?”
老鸨一听,乐得嘴都合不拢,心道这新来的花娘真真是颗摇钱树,这么快就得到贵人的赏识。
“诶诶,是是,以后花娘的房间,都给您留着预祝公子夜夜春宵,美人软枕,舒慰云巅呐!”
聊至天明,萧裕安此时正打着哈欠,结果老鸨的一番话语让他浑身起激灵,半点瞌睡全无。
是哩,今后的夜晚该如何相处呢?
夜夜春宵美人软枕
他捏紧了扇柄,喉结上下滚动,脑海中万千思绪闪过,汇聚成了一道倩影。
皆说朋友妻不可欺,但如今情况,还做得数么?
他的挚友韩琰,还会把已破身的花满盈视作妻子吗?
萧裕安如此想着,心中主意定下几分: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会在意一个失去贞洁的女人,哪怕那个女人是曾经许下婚约的心上人。
脏了的东西,不可能奉若至宝。
书房外,院子里,树影斑驳,枝繁叶茂,夏蝉鸣叫,风景优美。
好一副夏日午后艳阳图,放眼整个大明,这样的景色也是非常罕见的。
屋子里的肖亮笔走游龙,奋笔疾书,头也没抬起来,问着常平:“他们两个可是见面了?”
“回主子,确实是见了面。但安王爷他没碰花娘。”
主子的心思向来难以揣测,常平也不知这安王爷没碰花娘是好还是坏,眼下只能偷摸观察自家主子的反应。
“哦?萧裕安那家伙,倒还矜持起来了。我记得他那觊觎人妻的眼神啧啧,赤裸裸的很呐。”
肖亮扯动唇角,阴恻恻的。
“如今花满盈是一个低贱的妓子,韩家老夫人也断不会保她入门,她和韩琰的婚约自是不可能呵,他总会忍不住下手的。”
“真是期待啊,若是韩琰”
常平反应过来,那韩琰是大理寺少卿,素来和安王爷要好,主子这一招,想要行离间计。
可是你不也染指了别人的妻子么
常平暗自嘀咕,静候肖亮的下一步指示。
然而肖亮没有言语,萧裕安手上那份先皇遗诏仿佛是悬在他心上的一把利刃。
在萧裕安没有起登顶制高点的心思前,他必须做足准备——第一步便是让韩家与萧裕安二心。
先是武将花家倒台,而后是削弱萧裕安的势力,肖亮真真是废了很多心力。
嗯萧裕安韩琰花满盈花满盈
肖亮的脑海里飞速闪过他们的面庞,最终定格在花满盈那云淡风轻的脸上。
“噫呀~”
肖亮浑身一震,他幻听到那天晚上,女人所发出的呻吟。
设想的宏伟谋略轰然倒塌,肖亮的手抓摸空气,回忆着柔软娇小的事物。
自己貌似,很久没有找过她了。
最近些日子,花满盈过得还算惬意。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萧裕安包了她的场子,但也没做些什么不入流的事,二人只是聊聊。
也许是看在她是韩琰的未婚妻的份上吧,所以才特意照顾她。
不过,花满盈隐隐觉得不妥。
每晚的二人独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
铜镜前,花满盈梳着秀发,望着台面上的首饰陷入沉思,她可不能在萧裕安面前展现出最极具女人风韵的装扮。
萧裕安是正常男人,她并不相信他的定力。
更何况,这么久了,他竟一点也不提起韩琰。
花满盈的眉头轻微蹙起,一种设想乍现,随之摇摇头打消。
勾栏院里,气氛旖旎,哪怕是克己守礼的雅士,都说不准他们的私欲。
“唉——”
花满盈素手拿起兰花样式的簪花,别在发髻上,左右晃动脑袋。
铜镜的右上方惊现一道人影,而后人声从花满盈背后传来:“这么精心打扮,可是想攀上哪位贵客?”
肖亮说得分外刺耳,只见他来到花满盈身后,大手摁在花满盈的肩头,垂下头望着镜中的花满盈,说:“要我说,什么都不穿戴的你,才最、诱、人。”
面对肖亮的讥讽,花满盈藏在衣袖里的手略微收紧,没有回应。
“为什么不说话!?”
气盛的肖亮见花满盈没有任何回应,甚至面上的表情丝毫不见活气,他一股无名怒火涌上心头,径直绕到花满盈的身侧,大手掐住了花满盈的下半边脸颊。
花满盈眨了眨眼睛,还是没有言语,而肖亮更是气急败坏,言语更加的不堪:“呵——你个妓子,在这装什么清高?脏贱的身子伺候过多少男人了?”
其实肖亮知道,花满盈到目前为止仅一次性事,是和他的,可他偏偏要羞辱花满盈。
“真是不知羞耻的,我还以为名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