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文州皱眉,这时却响起仇若天的声音,“父亲,孩儿认为,门窗完好并不能证明一切,若是有人给阿清开门说不准”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意思足够表面事情的真相。
好你个仇若天,没说完话就胡乱把罪名定下,仇清脱口而出,“确实有人给我开门,但那个人是二哥,他见我在屋内无聊,便心生怜悯,在我屋里陪了我一天!”
众人的目光霎时看向仇孤雁,只见他还是摆着那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仇文州对着仇孤雁说道:“他说的可否属实,孤雁?”
仇孤雁没有立即回答,众人皆是屏息凝神,等着他开口。仇清不知道仇孤雁会不会帮他,手上默默涌出冷汗,毕竟这可是文里出了名的冷淡哥。
至少念及一下自己的腰伤吧,好在仇孤独雁没有为难仇清,他启唇:“是。”仇清紧绷的身子如释重负。
仇孤雁的品行大家都知道,仇若天的话也不假。
但他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如果还有人提出怀疑只会落得个国公府家事不和,亲里互相猜忌,拂了仇文州脸面,毕竟现在谁也不想得罪国公府。
这下又断了线索,王豹在椅子上捶胸挂泪,“娘啊!孩儿不孝,竟找不出害您的真凶。孩儿这就去见您!”
说着作势要往柱子上撞去,仇文州只得跑到他跟前,与众人一起拦下他。国公府可不能再多一条人命了。
未等众人回神,又有一女声响起,声音不似王豹有力,但足以让众人听清,“大人,奴婢知道是谁下的毒。”
只见一丫鬟装扮的人走上前作礼,“还请大人明察,给奴婢一个机会。”
仇文州如释重负,扯着王豹按回了位置上,“好,好,你说。”
丫鬟徐徐开口,“小的叫二丫,在这府上做事也几年了,都是跟着众姐妹一起过来,平日里大家伙有什么事都是知道的,本来小的也想顾及下姐妹情谊,但事关人命,不得不托盘和出!”
二丫直接跪下去,指着苏露,“小的要告发毒死王母大人是她!”
这话如巨石抛入平静的水潭,在人群里激起了一阵涌动。大家窃窃私语,“居然是个丫鬟!国公府里还真是藏祸不小啊”
骚动过后又归于平静,苏露脸上满是错愕,她本想直接开口辩解,但又思及脸上的巴掌印,声音比刚才弱了不少,“我没有!”
二丫继续开口,“你怎么可能没有,在筹备宴席时大伙都见到你自己一个人进到了膳房,你说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下毒是在干什么?”
在一旁的仆从都纷纷点头,不时还传来几声,“是呀,我都看见了!”
“她就当着我的面进去!”
“她还在里面呆了好久!”
这下真惹怒了苏露,她可没下毒,只是她嘴馋在宴前偷吃罢了。可这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又落得个偷吃名号。
“我没下毒就没下毒,你别空口污蔑人!”
王豹已经坐不住了,反手又给苏露一个巴掌,“俺呸,你这个小妮子,就是你害死俺娘!”
两边脸颊红彤彤的,苏露直接挂泪在脸上,但他又怕王豹,吓得不敢放声大叫,只得低语呢喃:“呜呜我没有我没有”
不管凶手是不是苏露,仇文州只想快点打法王豹这个瘟神,他开口:“王将,既然凶手已经找出,还请节哀,这给人就给你带回去了,你想怎么处置她就怎么做!”
听到仇文州要把自己扔给王豹,苏露连忙双手扒上他的脚,嘴里哭丧着,“老爷!不是我!您要相信我啊!我那时只是嘴上谗吃,去膳房里偷吃了一块桃酥,您要为我作证啊!”
苏露哭得稀里哗啦,她扑上仇文州时太赶忙,没注意自己头上的珠钗划伤了仇文州的手臂,拉出好大一条血痕。
气得仇文州脸都黑了几个度,直接把她一甩,脏话都骂出了口“滚!事已定局,我扔也要给你扔去王豹府里!”
苏露只得放声大哭,最后被王豹给拖了去,闹剧终于散场。
仇文州坐在椅子上呷了口茶,稍稍平复心情,仇若天在大门前一一送客,为大家赔不是。
还跪在原地的仇清终于拉回了存在感,仇若天开始打量起他这个儿子,肤白皮嫩,长得跟他娘一样。
仇清跪在原地,腿哆嗦着,生怕仇文州给他发难。
或许仇清的脸真的让仇文州想起了一些往事,他只是鼻里出气以代哼声,难得关心仇清,“你是不是只有一个丫鬟?”
“是是,父亲大人。”
仇文州指了指刚才的二丫,“你告发有功,今后你就跟着他。”
二丫好像听到天大的喜事一般,连忙应道:“诺!”
“还有你那破屋别住了,今后就搬到东院里。”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忽视了这么多年也该管管,他可不想在见到落水,撞车诸类的事了。
“好的!谢谢父亲大人!”
仇文州挥挥手,“退下吧。”他实在累了。
二丫笑呵呵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