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周师傅走桃花运了,吕姑娘居然相中了周师傅。 ”扶苏一回到客店,把房门一关就向周冲唠叨起来了,道:“周师傅,我看你就同意了这门亲事吧。你娶了吕姑娘,我就多了一位师娘哦。 ”周冲脸一红,道:“去,不许胡说。 我哪有那心思。 ”扶苏少年心性,只觉逗弄周冲很是好玩,拍着手笑道:“周先生,你也真是的,当年面对千军万马没有皱过一下眉头,今天却给吕姑娘的深情厚义吓得半道就逃走了。周先生,我瞧你呐,这色胆就太差了,和陈平比起来就差得远了。 ”周冲嘴硬道:“你又胡说,我哪里是逃走,我那不是谈完话,回客店嘛。谈完话,还赖着不走,那成什么体统?”周冲给吕公问得哑口无言,匆匆忙忙地结束谈话,告辞回客店,没想到扶苏以此说事,还真有点挂不住。“陈平,你说周师傅是逃走的,还是告辞回来的?”扶苏右眼冲陈平调皮地一闪,他的意思非常明白,就是要陈平合起来逗弄周冲玩儿。陈平笑道:“那还用问嘛,我们周师傅生就一副豹子胆,但那仅仅是在战场上,在吕姑娘面前,他就是老鼠胆了。 ”“对呀!”扶苏拍手大笑。 陈平和张孙也是笑得前仰后合。周冲脸一红,板着脸道:“扶苏,陈平,有你们这样对师傅说话的吗?小心我打你们板子,不打你们,你们还口没遮拦了。 ”扶苏陈平和周冲的关系是亦师亦友,周冲虽然装得很凶,陈平和扶苏哪里会怕。 笑嘻嘻地道:“周师傅,我好怕哦,手板心好疼,求师傅别打了。 ”扶苏还恶作剧地道:“周师傅,本太子这说媒的本事是一等一的,陈平的婚事就是本太子去说成的,要不要帮你也去说说?师傅请放心,本太子去一说。 准成!”“就是嘛!”陈平和张孙出言附和。周冲斥道:“扶苏,我白教你这么多年了,我是教你治理天下地本事,你倒好学起说媒的本事了,这是哪门子的道理?”扶苏调皮地吐吐舌头,道:“正是因为周师傅教了我这么多年,我要报答师恩,就给你说一次媒啊。 对了。师傅,看在你是我师傅的份上,这谢仪就免了吧,我不收你的谢礼就是了。 这样,总对得起你了吧?”“就是!”陈平说得更好听。 道:“周师傅,要是一个吕姑娘不够,她妹妹对你好象也有点那个,一并娶了吧。 娥皇女英就是两姐妹共事一夫哦。有圣人行于先,周师傅就同意了吧。 ”周冲一下倒在床上,无奈地叫道:“我造的哪门子孽,教出两个劣徒。 ”扶苏冲陈平一使脸色,两人扑了上去,把周冲压在下面,指着周冲问道:“同不同意?不同意,不让你起来?”皇帝不急。 急死太监这话有道理的,周冲这个局中人不急,陈平和扶苏倒急起来了,周冲又好气又好笑,道:“不正经!”瞧着三人逗乐,张孙捂着嘴巴轻笑,她说什么也是想不到周冲和陈平扶苏他们的关系居是如此随和。“请问周先生在吗?”一个似曾相识地声音从屋外传来。扶苏和陈平一下站起来,冲周冲吐吐舌头。 扮个鬼脸。 陈平去开门。 一打开门,只见萧何站在外面。 忙道:“原来是萧主簿,快请进,快请进。 ”
“谢陈兄!”萧何略一施礼,走了进。周冲和扶苏过来相见,道:“见过萧主簿!”萧何回礼道:“萧何见过李公子,见过周先生,见过张姑娘。 ”张孙给萧何倒上一杯茶水,道:“萧主簿请用茶。 ”萧何道声谢,道:“萧何来得唐突,还请各位见谅。 ”周冲笑道:“萧主簿前来,不知有何要事,还请主簿大人见告。 ”萧何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扫视了陈平他们一眼,道:“萧何前来拜访周先生,是有一件事想找周先生商量一下。 ”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和周冲单独谈,陈平知机识趣之人,道:“萧大人,你和周先生谈,我们初来贵地,还没有领略沛里风光。 ”扶苏却拦住陈平,凑到萧何跟前,问道:“请问萧主簿,是什么事?要是方便,我们可不可听一下?”“这……”萧何也是想不到扶苏这个机敏之人却不识相了。扶苏嘿嘿一笑,问道:“萧主簿,你不会是来给周先生说媒吧?”“不准胡说!”周冲斥道。萧何愣了一下,道:“李公子明鉴,萧何正是受吕公之托,前来向周先生提亲。 ”周冲就是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到萧何是为了这事前来,他还没有说话,扶苏却拍手叫好,道:“太好了。萧主簿,你不知道我们周先生脸皮儿簿,在吕公家时不好意思应承,回到客店就给我们说吕姑娘是一个好姑娘,能得她眷顾实是三生修来的福份。周先生正央求我和陈兄去提亲呢,没想到你倒是先来了,我看这事准成。 ”周冲叫起了撞天屈,道:“哪有的事,你胡说。 ”扶苏笑得更来劲了,道;“萧主簿,你看看,男人哦就爱心是口非,心里明明喜欢人家,却不好意思说出口。 萧主簿,你看周先生的脸都红了,害臊了。”他对这些男女之事是半懂半不懂,只觉捉弄周冲挺好玩的,怎么好玩就怎么说。这是大事,一个不好就会起误会,陈平过来人可不比扶苏,知道分寸,忙帮周冲澄清,道:“学弟,不要再乱说,这事不能开玩笑。萧主簿,这事依我看,周先生对吕姑娘并非没有情意,象吕姑娘这样的好姑娘打着灯笼也找不着,能看上周先生上实是周先生的福气,只是周先生伉丽情深,恐难以如愿呐。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