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家,你知道地址的。”
西维咬了咬唇。
“好。”
戴着棒球帽,西维压了压帽檐,微散金发从边缘冒出,她喜欢这个城市,因为无论她是金发绿发红发,还是光头寸头,都没人会在乎。
所有人行色匆匆,在这片城市里专注着自身,鲜少会因奇异而去指责他人,更不会投去异样奇怪的目光。
这是她的“家乡”所没有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习惯戴着帽子口罩,遮住绚丽光彩的容颜,不让他人窥见。
此刻她正站在走廊门前,指尖蜷缩着在门铃前徘徊,不知自己是否应该按响门铃。
她有一种恍惚的直觉,一旦踏入这扇门,就会踏入她不愿接受的现实。
西维手指握拳,收回手臂,转身准备离开时,门却咔的一声打开,身后传来女人浅笑的嗓音,“西维,你来了。”
“嗯。”西维转过身来,棒球帽下的蓝眸清澈璀璨,她对孟青下意识露出笑容,哪怕被口罩遮住,但弯弯眼眸的笑意依然让孟青眸光变深。
“进来吧。”
孟青侧开身子邀请西维进入,这次西维无法拒绝的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进屋内。
入眼的是雪白冷清的装修,吊灯明亮,右侧是开放式厨房,一排餐桌上摆着醒酒器,以及两个高脚杯,西维看了一眼便如触火般收回目光,记忆深处的淫靡不受控制的翻涌而出,她僵直了半边身子。
她曾抱着孟青的腿,压在餐桌上肏弄,水淋淋的肉穴箍着她的阴茎,而她如野兽般强横无情的摆动,女人黏腻痛苦的呻吟仿佛在耳边回荡,耳根在回忆的刺激下泛红,可西维的脸却变得苍白。
孟青并未注意她僵硬的身体,而是烟烟袅袅从她身侧走过,淡淡青柠的香味散去,孟青拉开座椅,侧眸看向西维,“坐坐,陪我喝一杯怎样?”
西维嗫嚅着嘴唇,又听孟青轻飘飘的声音传来,“都进屋了,口罩和棒球帽可以取下了。”
她曾经做错过事,她以为对方不在乎,自己也会藏在心里不去在意,可再次踏足这里,她才惶然察觉那个肮脏的自己。
微红着眼,西维顺从摘下棒球帽和口罩,英挺略带稚气的明艳面容露出,混血让她的眉眼更深邃,可在她脸上,却只能看出懵懂的纯净。
“姐”
哽着嗓叫了声,西维并着腿坐下,双手握拳放在膝上,是极其乖巧的模样。
孟青穿着简单的居家服,前些日脖颈的吻痕现在已经消散到近乎看不清,只余下淡淡红痕,像是蚊虫叮咬过,她素颜轻松的倒了杯红酒递给西维,即便是没有化妆,侧脸依旧精致美艳,举手投足间都是成熟女人的魅力。
“唔,虽然你未成年,不过在酒吧工作了几个月,可不能不会喝酒。”
孟青语气调侃,仿佛只是朋友间的谈话,西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伸手贴着桌,双眸静静看着酒红液体,晃了晃杯脚。
“姐真是小看我,我能把梦姐都能喝倒呢!”
西维嘴边露出笑容,眉眼微弯,孟青唇瓣贴着杯沿,眼神黏在西维脸上,小小抿了口。
“西维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和你喝两杯吗?”
一口下肚,孟青半眯着眼,她酒量极好,可有些事只适合在酒后做,并无变化的脸颊也微醺起来,“我很担心你,西维。”
“担心我?”
西维细细咀嚼这三字,有些迷茫。
“对。”
“你说你要去上学了,可是你的身份证和学费,怎么办呢。”
孟青微蹙着眉,她提供给西维一个栖身之处,自然也知道西维的难处,现在西维忽然对她这样说,又要辞去酒吧工作,不免让她多想。
西维张嘴,忽然间不知该不该将ra说出来。
理智上来说,她不应该轻信别人的话,不与给自己极大帮助的孟姐商议。
可感性上,她愿意相信ra说的,ra不会骗她,也不会对她做坏事,她知道ra是好人。
但孟姐会这么认为吗?
西维沉默闭嘴,低垂下头。
她的表现落在孟青眼里,叫她微微叹息,这声叹息让西维的心下意识抽紧,发慌,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什么了,孟姐是不是对她也很失望?
“不要这么快辞去这个工作,西青酒吧里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如果你想回来,就回来,好吗?”
孟青温柔着嗓音,伸手轻抚着西维的侧脸,掌下的肌肤柔软细腻,是少年人的活力,她微微倾身,靠得更近,暖洋洋的花香在鼻尖萦绕,她嗅到了属于西维的气息。
像是阳光下草地上打滚的小猫咪,年轻、可爱、富有生机。
孟青愉悦的弯着唇角,几月前捡到的落汤小猫,养一养竟给她带来这样的惊喜,顺手为之的事,却收获了一只乖顺猫咪。
就连最初相遇时略带疼痛的交欢,竟然也成了让她食髓知味的回忆,十七岁小孩没有谢雨眠技术娴熟,而显得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