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隐离实在也忍不住继续被林锦玉诡异的目光扫视了,要知道,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就是性子冷了一点,话语少了一些,可也架不住日日被人如此打量啊!“锦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啊?”林锦玉笑吟吟的摇了摇头:“没有啊!”他虽说是有让隐离做自己妹婿的心思,可却也不能直言,总是要让隐离自己提起才得体面,总不能让他们娘家人跟人提亲吧!“是吗?”隐离狐疑的看向林锦玉,斟酌了片刻,继续道:“你要有什么事就直说好了。”林锦玉眨着顾盼生辉的眸子,弯唇一笑,眼波流转间他开了口道:“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怎得还不打算成亲啊!”林锦玉知晓这个时代大多是早婚,尤其是世家子弟,隐离一直抗拒成亲,莫不是有什么隐疾难言吧!“啊?”隐离愣了一下,轻笑着打趣道:“你这几日一直围在我身边,莫不是想与我做大媒吧!”林锦玉挑唇一笑,摸了摸下巴,凑近隐离:“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啊?”隐离一时没弄明白林锦玉话里的意思,见他神色暧昧的打量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就黑了脸,嘴角也抽动起来,不由抬手轻敲了一下林锦玉的脑壳,笑骂道:“胡说什么,这等也是你这般的温雅公子能说得出口的。”林锦玉弯了弯嘴角:“我这不是关心师兄嘛!”林锦玉无辜的说道,两汪清泉似的眸子,有一种说不出的明澈。隐离失笑,目光柔和的看着林锦玉,笑言道:“即是你这么关心我,不若与我去喝上一杯如何?我细细与你道来为何我迟迟不娶亲。”“师兄,你不会有酗酒的习惯吧!”作为把隐离列为一号种子选手的林锦玉,可是会把隐离的小小缺点无限放大来观察。“这哪跟哪啊!”隐离哭下不得的看向林锦玉,他这小师弟最近是什么附身了不成,古古怪怪的。“走,跟师兄回府好好喝几杯去。”隐离一把揽过林锦玉。与隐离高大的身材相比,林锦玉深感自己的弱小,想着是不是要让家里的厨子在每一餐中都加点胡萝卜,这样他也能快些长高,免得总被人像小孩子一样揽来揽去的,此刻,林锦玉真真是无比怀念自己一米八的身高,虽说不健硕,可也是标准的衣架子啊!端得是玉树临风。
林锦玉的酒量很好,隐离的酒量更好,与他吃酒的结果就是,林锦玉还没有来得及试探隐离一二便已经被他灌醉。林锦玉醉了九起初很有几分文人的风范,半眯着黑琉璃似的眸子,唇边衔着笑,就这么歪着身子倚在椅子上,单手指着头,那笑颇有几分慵懒惬意的味道在其中。“锦玉?”隐离轻唤一声,想着真不该给他吃着烈酒。林锦玉哼了一声,要笑不笑的看着隐离,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在隐离惊讶的眼神中猛地起身,双手扣在隐离所坐的椅子上,身子缓缓一倾,勾起一抹艳夺韶光的笑来,幽幽长吟:“少年子自少年狂,藐昆仑,笑吕梁,磨剑数年,今朝显锋芒,烈火再炼双百日,化莫邪,利刃断金刚,雏鹰羽丰初翱翔,披惊雷,傲骄阳狂风当歌,不畏冰雪冷霜欲上青去揽日月,倾东海,洗乾坤苍茫。”在隐离尚未来及反应之前,又见林锦玉长眉一挑,高声道:“回首寒窗数十载,自挥毫,乘长风,破万浪,谁主沉浮且看今朝。”隐离哭笑不得的看向林锦玉,这般醉酒当真是前所未闻,怕也值有锦玉这般的压人才能做得出来吧!抬手扶住林锦玉有些晃动的身子,隐离一脸笑意的打着商量:“今儿就在我这些了吧!一会让小厮去林府说一声,免得林大人着了急。”林锦玉双颊晕红,就着隐离的手站稳身子,眨了眨眼镜,抿出一抹极天真的笑:“师兄。。。。妹婿。”这是哪跟哪啊!隐离完全可以确认林锦玉是醉得不浅啊!抚额长叹一声,隐离摇着头,半掺半拥的就要带着林锦玉去休息,却不想,这个时候感到一阵掌风袭来,隐离一惊,忙揽住锦玉的腰身带着他错身躲过这攻击,身形站定,隐离回头一看,来着竟是君瑟。“你撒哪门子风呢!”隐离低喝一声,紧锁着眉头。君瑟低声一笑,却带着冷意,手中的折扇直直的点想靠在隐离怀中的锦玉,喝问道:“这是什么回事?”他娘的,他刚一进院子就瞧见隐离对着锦玉又搂又抱的,这二人真真是不把她当一回事了。隐离颦了颦眉宇,低头看了一眼一脸微笑,看似清明实则罪的不前的锦玉,叹声到道:“醉了,看不出来?我正要带他下去休息呢!”君瑟挑了一挑眉,走进锦玉刚要抬手看看他到底喝了多少酒,竟让脸上染着片片红晕,就见锦玉挑眸对他一笑,然后缓缓的伸出如凝脂般细腻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口中调戏到:“没人,给爷笑一个吧!”说吧,林锦玉颦起了长眉,歪着头打量着惊住了的君瑟,猛地抬手抽走他手中的折扇,继而单手执扇重新摆了一个架势,想流连于青楼中的常客一般用折扇重新勾住君瑟的下巴,笑盈盈的说道:“柳眉轻点朱唇微,浅浅明眸云彩飞。”君瑟抽了抽嘴角,看向了隐离,不可置信的问道:“他这算是赞美还是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