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去,尚嵘一直守在旁边,看着岸边的双儿先是小心翼翼将手中的花灯置入水中随后又将双手合在一起,虔诚的拜了两拜,拜完了他一仰头,正好看见了尚嵘脸上淡淡的笑意,以为对方是笑话自己刚才的模样,有些脸红,猛地起身,身子不由自主往旁边一斜。
“当心。”尚嵘眼疾手快扶住了他的身子,声音朗湛温柔。
像是面前晃动着的湖面微波,兰景宁心神一颤,有些不敢抬头去看,只是点点头,半晌才问,“尚大哥,你也将这花灯放了吧。”
话音刚落男人便将手中的花灯递给他,示意要让他去放。
“可我已经放了一个。这个是你的,你也许个愿什么的。”兰景宁又将花灯推给他。
尚嵘略微思索,“我没有什么愿。”
“那就许一个平平安安,长乐健康。”兰景宁不由分说轻轻将花灯塞进他怀里,让他放到水中。
如此一番等一切结束夜色已经很深了,尚嵘驾着马车行驶在夜色中,马车颠簸,兰景宁打了两三个哈欠,眼角含泪靠在角落,他望着脚边放着的许多盒子,大多数都是尚嵘为了自己买的,为了赎出自己,已然让男人将田地都变卖,现在自己不知能做些什么回报,他在尚嵘眼里,会不会俨然已成了一个拖累呢。
兰景宁这会儿极没有安全感,一点小事都会多心多想。
若是迟早还会回到那种地方过那种日子,他宁愿只给了尚嵘一个人,似乎已经做定了打算,兰景宁咬咬唇,抬头掀开车帘,久久凝视着男人的背影,尚嵘察觉到了似的,转过头来,兰景宁却已经偷偷又把脑袋藏进马车里了。
“就先如此睡下吧。”尚嵘将一根残蜡点燃了,晃动的烛光在屋子里闪烁着,兰景宁蜷缩在炕头,一言不发,男人只是以为他今日走多了路,累着了,没想到自己刚把外袍脱下,只剩里面一身灰色亵衣,还未转过身去,兰景宁便突然从背后抱上来。
“尚大哥尚大哥,求求你,我”兰景宁眼睛眨了眨,几行热泪顺着眼底滚落出来,打湿了男人后背的布料,尚嵘自然也察觉到了,身体一僵,“你这是怎么了?”
兰景宁话到嘴边实在难以启齿,他紧了紧搂住了男人腰间的手臂,一咬牙,“求你要了我吧,我愿意给你,我没有别的东西报答你,尚大哥,我愿意!”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不可——快放开,我救你不是为了这个——”尚嵘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这会儿更是笨嘴拙舌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遍说着不可。
兰景宁却以为对方看不上自己,为着他在青楼里多待了好几日,哭着解释,“尚大哥,我身子还干净,没被人碰过”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尚嵘眉心紧皱,他抓住了兰景宁的手腕,转过身去,月光下兰景宁的脸上布满了湿漉漉的泪痕,男人薄唇微动,“你别哭,别哭。”
“尚大哥——”兰景宁再度扑进男人怀里,他鼓足勇气将什么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尚嵘没有防备竟也被他带着压在了身下的炕上,兰景宁跨坐在男人腿上,他也并不通这些事,只是胡乱用手伸进男人腰间解开腰带,扯开了尚嵘的亵衣,抚摸着男人温热坚硬的胸膛,又拉着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忍着哭腔嘟哝,“尚大哥,你摸摸我,尚大哥。”
“阿宁,阿宁,不行”尚嵘挣扎着将人往旁边推,但他不敢太过用力怕将人弄伤,兰景宁便趁势像是攀援的花一般缠在了男人身上,彻底将男人胸前的衣襟掀开到了两边,露出大片赤裸的古铜色肌肤,兰景宁宛如扭动身姿的妖精伏在了男人胸前,珍珠般圆润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红晕,粉唇微动,他看着手足无措的男人,边轻声喘息,边伸手钻进了男人亵裤中,摸上了尚嵘的阴茎,硕大的阳具在他手心烫的吓人,兰景宁以前从未这么接触其他人的这玩意儿,摸到的时候手都在抖。
“尚大哥,好烫,尚大哥,求你了”兰景宁一声声哀求着,眼里含着泪光,尚嵘望着他,一时失神,他却扶着男人的胸膛慢慢坐直了身子,青丝在半空中微微飘起,他将身上的衣服解开了,光洁细腻的身体暴露在尚嵘面前,嫩红的茱萸比那一晚看得还要仔细,他握住了尚嵘的手来摸自己起伏的胸口,男人粗糙的手指磨蹭着柔嫩的奶头,他猛地呻吟一声,腰肢软了下来,瘫靠在男人胸口。
兰景宁枕在男人肩头喘着粗气,身上都生出了汗,他继续伸进男人亵裤中抓着那根粗长的阳具,笨拙地抚弄,腰背弓起,将身上的亵裤褪去了,雪一般的臀肉饱满浑圆,尚嵘放在他腰间的手不经意间摸到了对方的臀部,极其滑腻柔软,触感叫人眷恋又难以松手。
“哈恩~尚大哥,尚大哥,你要了我,我都给你。”双儿呻吟的声音婉转甜腻,抽噎声破碎,在男人怀里蹭来蹭去,纤细的腰肢扭动,胸前柔软且略微凸起的乳团儿贴着男人紧实坚硬的胸膛,两粒茱萸逐渐在身体的摩擦之间变得挺立了起来,尚嵘的呼吸声也在这样的撩拨下变得粗重,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双儿,揽在对方腰间的大掌突然收紧力度,兰景宁仰头看着他,朱唇微张,湿红的舌尖在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