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吃醋的方式是躲着莺莺,而卫漪吃醋的方式是亲他。
“因为我收了江公子的花,你生气了,我方才说喜欢表哥,你也生气了,是不是?”
nv郎对这个结论很自信,眉目间都带着飞扬的神采。
她捧着他的脸,亲昵道:“卫漪你真好,如果你也躲着我好几天的话,我会很难过的,到时候就不理你了。”
“不舍得让nv郎难过。”他吻了吻她的唇角。
作为对卫漪的奖励,风荷拉着他在床上一起躺下,给他讲了半宿的《瑞香记》。
一说到那杀手因不善于表达,总是让莺莺为他患得患失,黯然神伤,风荷对自己的小情郎就更加满意了,捧着他的脸就亲了两口。
“如果那个杀手和卫漪一样,莺莺就不会总是难过了。”
卫漪牵着她的柔荑,十指相扣,“nv郎永远不必怀疑,我会一直喜欢nv郎,只喜欢nv郎一个人。”
风荷翻了个身,趴在他x口,用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轻轻道:“你不必说永远的,师父说过,世事无常,便是以后我们分开了我也不怨你,你只需记得,现在的风荷,很喜欢卫漪。”
“嗯。”
两人说了半宿的悄悄话,一直说到风荷昏昏yu睡,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卫漪才起身,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姐姐,明日见。”
卫漪走时风荷并没有完全睡着,翌日一醒来,便想起他说的这句话,捂着发烫的脸坐在床边傻笑。
被挽月看见了,笑她:“nv郎好像有了小秘密。”
风荷羞涩地点点头,微抿了下嘴唇,犹豫着问道:“如果秘密不告诉挽月,挽月会不高兴吗?”
“nv郎的小秘密可以不用告诉任何人。”挽月温柔道。
风荷从来都不是个会藏情绪的,她的笑意在脸上太过明媚,去医馆的路上,一向寡言的关遥难得主动问道:“很高兴?”
被发现的风荷惊讶地捂住嘴巴,道:“为什么大家都看出来了。”
关遥失笑,“看出来什么?”
风荷绞着手帕哼哼道:“看出来我有一个小秘密。”
“我们宝儿长大了。”
风荷晃着关遥的手臂撒娇:“师父……”
到了医馆,关遥照例拿了药箱外出看诊,风荷到门口去送她,小nv郎娇俏地挥手,待她走了,便欢欢喜喜地跑回医馆里。
卫漪已经在这儿等许久了,风荷知道他经常坐的地方,径直牵着人到了后堂的小药房。
这两间小药房是用来煮药、制药丸,以及存放一些药材用的,因为前堂也置有药柜,一般也不用到这里拿药。
一进来,风荷便把卫漪抵在桌前,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扬起白净的小脸撒娇道:“亲亲。”
卫漪轻笑,从善如流地低下头,nv郎捧着他的脸,啃桃子啃了半晌,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心满意足地拉着他走出去。
走了两步,卫漪忽地停住了。
“怎么了?”风荷疑惑地问道。
卫漪看着不远处静静立着的青衫nv子,他认得的,是……nv郎的师父。
少年郎君第一回遇见这种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关遥神se平静如水,视线落在他红肿的唇瓣上,方才透过半阖的窗子,隐隐约约看见自家的小nv郎捧着少年的脸,行孟浪之举。
她无声地笑了笑,朝卫漪摇摇头。
“怎么了卫漪?”风荷又问了一声。
“没事。”
少年人的欢喜像是一场葳蕤馥郁的春事,所有人都知晓,却都心照不宣地替这小nv郎和她的情郎瞒着。
但也并非所有人都是一样欢喜的。
譬如祺兰,知道风荷不能做自己的亲嫂嫂了,足足难过了好几日。
譬如挽夏,自从知道nv郎喜欢那个g引人的“狐媚子”,好几次忍不住想上去指着他的鼻子骂,却因为关遥的放纵,也只能跟着装作不知情。
又譬如陈阿嬷,满面愁容地来劝了关遥不下五回。
nv郎怎么能与一个来历不明,衣着古怪的混小子在一处呢?再不济,也该找一个身世清白的读书人家的公子,做人家的正头夫人才是。
可关遥只淡然道:“宝儿不需要富贵和名利,我只要她是自由的。”
陈阿嬷万分不解,纵使她再喜av郎,可nv郎毕竟不是她的孩子。
一如眼下,她看着那少年堂而皇之地把nv郎带出门,却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先生,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陈阿嬷忍不住劝道。
关遥面se平静,“我知道。”
絮子街的烟花一直从傍晚燃到了深夜,将整个夜幕渲染成一道流光璀璨的星河,关遥想起十六年前将风荷带回家的那个春夜,轻声地,将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只要她自由。
流云阁位于絮子街最繁华的街